《一一》,《缓步》
周末刚看杨德昌的电影《一一》,周一晚随手从一堆带着塑封没拆的书里抽一本班宇的《缓步》,第一篇《我年轻时的朋友》就一一应对上了《 一一》。
循环和命定总是跟佛教扯不开关系,《一一》是这样,《我年轻时的朋友》 也是。命定的无力感是四五十岁之后回看二三十岁的青春才会有的感受,却在 29 迈向 30 的关头一次次提前放映,也不知道是好是坏。
“電影發明以後,人類的生命,比以前至少延長了3倍”,可能是一种幸运?去做不留遗憾,殊途同归泡沫幻影也不只有无力改变的无力感?换角度看也是不用怕错了,总会回归正轨,还真很难有大众定义的标准化”正轨“,至少是自己内心的那个”正轨“。
《一一》看电影的时候只隐隐约约懂了简洋洋最后那段话,现在想想看,我也还真是,一样也是相对地老了。所以还是去看看新东西,趁还没有太老,还没有去那个婆婆去的我们都知道的地方之前。
"(简洋洋)婆婆,对不起,不是我不喜欢跟你讲话,只是我觉得我能跟你讲的,你一定老早就知道了,不然,你就不会每次都叫我“听话”。就像他们都说你走了,你也没有告诉我,你去了哪里,所以,我觉得那一定是我们都知道的地方。婆婆,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,所以,你知道我以后想做什么吗?我要去告诉别人他们不知道的事,给别人看他们看不到的东西,我想,这样一定天天都很好玩。说不定,有一天,我会发现你到底去了哪里,到时候哦,我可不可以跟大家讲,找大家一起过来看你呢?婆婆,我好想你,尤其是我看到那个还没有名字的小表弟,就会想起你常跟我说:你老了。我很想跟他说:我觉得……我也老了。"